多谢子文兄…宽慰于他(2 / 2)
好不好?我保证,这是最后一次了……”
杜若烟在沉沉睡意中被扰醒,发出一声浓重鼻音的莺啼,身子下意识地向他贴近,仿佛在渴望着这份爱抚……
晨光渐起,天际泛起鱼肚白。
“嘎吱——”一声,木门被由内轻轻推开。即使一夜未眠,徐子文仍觉神清气爽、眉眼间尽是饕足慵懒之色。他正欲打水为屋内娇人清理,却猛地撞见,门外几乎与晨露融为一体的熟悉人影。
“若……若璞兄?”徐子文脸上的笑意瞬间冻住,他下意识用身体挡住半掩的门扉,“你、你何时回来的?”
杜若璞面无表情,脸上尽是连夜赶路的疲惫和倦怠。他的目光掠过徐子文微敞的领口,越过他的肩头,自门缝,极快地向屋内扫了一眼——锦被隆起一个模糊的轮廓,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。
他没有回答徐子文,下颌的线条却猛地收紧,喉结上下滚动。他侧身一步,右手重重按在门板,手背上青筋凸起。
杜若璞嗓音低沉,听不出丝毫情绪,缓缓开口:“阿晏在家中与我置气,偷跑出来,让我好找。”他的声音异常沙哑,一字一顿,“多谢子文兄……替我这个做兄长的,宽慰,于他。”
这一句“宽慰”,轻得几乎只剩气音,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冰冷。
话音未落,按在门板上的手猛地用力——“砰!”
门框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闷响。他几乎是撞了进去,身影快得只留下一片翻飞的衣角。紧接着,是门闩被狠狠推入卡槽的“咔哒”声。